西伯利亚的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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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人有无差属性,建议的话看感兴趣的文就好,勿关注,谢谢

(金卡)这个台长不当了

被屏蔽重发,别屏了

人物ooc文笔垃圾

元朝初背景  蒙古权贵金×汉人卡

结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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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南台(江南诸道行御史台)御使大夫,皇帝的耳目。金权重位尊,监察考课文武百官地方官员,身居要职的他拥有一切:财富地位权柄。哪怕你不知道金是谁,那也知道他的身份,毕竟如此重要的位置只能由蒙古族贵族充任。

 

但现在金觉得自己要死了,要郁闷死了。

金刚从元大都开完忽里勒台大会回来旅途奔波,原想着好不容易到家了给家里哪位报个平安,结果回来却在闹脾气,闹脾气的原因就是现在金郁闷的原因。

卡米尔居然和他说要参加科举。

 

毫无头绪的金打算喝点酒,奈何身边没有酒杯就用茶杯代替装酒喝了点,看着坐在旁侧的人:“理由呢,不和我说清楚我不会同意。”

黑发少年清冷低哑的声音传来:“因为我一次科考都没有参加过,却在前朝那得了官。”

“哦,是吗。”金放下杯子,一只手撑着脑袋“那究竟是为什么啊。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这么多年也只想起了一点。忆起我因为琴棋书画学的太好,直接被官家派去做官,所以一次都没有考过。”

“…………”就这?

一时之间金不知道如何评价,最后只扶额说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

 

待人走后御使大夫就在书房里向他可怜管家抱怨起来:“我就真的搞不明白了,他男人就是南台御使大夫,整个江南都归我管。他居然,居然还说还想去科考,你说说,他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行啊!”说完发泄似的踢了一脚无辜书桌。

紫堂幻递了一杯茶给郁闷的御史台大夫:“卡米尔大人会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金你从小就被送到中原学习汉文化,想来也知道科考对文人们的重要。”

金没说什么,拿起搭在墨砚上的毛笔铺开宣纸,转动手腕写起字:“对了,卡米尔的记忆是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的。”

“这个....”紫堂幻压低声音“倒也不是完全恢复,下人说,只是会想起断断续续的片段。如果你担心我就去让府里的大夫开几个安神的药方。”

“不用了。”金停笔“告诉江南那帮蒙古贵族们给我安分点,大会上薛禅汗(忽必烈)颁布了新法老给我老实配合着,要是再让我发现他们乱占田地,就滚回他们的快乐北方老家去。”

“好的。”

“等等,还有件事。”紫堂幻停了下来“召开忽里台大会,告诉他们薛禅汗体恤南方农民,特意设立了司农司管理农耕,司农司少卿我已经有人选了。另外你去安排卡米尔参加乡试。”

紫堂幻有点犹豫:“让一个汉人参加,就算卡米尔大人再优秀,他们也是不会让卡米尔大人取得头彩的。”

金把宣纸拿起来对着有光的地方,阳光把整张纸照亮,墨迹也泛着亮。金朝纸吹了一口气。多好看的字啊,毕竟我可是从小就有一位优秀的好“老师”教导,要是谁说不好看:“那就让他们死。”

紫堂幻转头看到金眼眸阴沉盯着纸上的题字,上面写着“雷鸣”。

 

 

(2)

卡米尔做了个梦。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掉进这水里的,冰凉的触觉一点一点侵袭着身子。想要挣扎,但是却使不上力气。水从鼻腔、喉咙里钻进去,呛地生疼,吐出来一串泡泡,然后又是更多的水进去身体。一点一点下沉,水在身上越来越重,指甲开始发凉。恍惚中好像有谁向自己游过来。

那人金色的头发在海水中飘扬,眼睛比海水还要湛蓝。卡米尔感到唇上一软,轻易被撬开唇舌,那人就在海水中给自己度气,抱着他向海面游去。

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自己是和大家一起跳船坠海的,我们已经国破家亡了......

 

暗淡灯光下,怀里的人紧闭的眼睫轻颤,皱着眉,额头上布着薄汗。这个样子金一看就知道这是做噩梦。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金叹了口气紧紧抱着被梦魇困扰的人,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金才吹灭蜡烛睡下。

 

 

(3)

卡米尔没有想到这次会那么轻松,仅考了一次就被选到司农司,没干几天就升到了司农司少卿。司农司少卿的工作杂事颇多,专门管农桑水利,比如宁波的一个大坝竣工了现在就需要卡米尔前去验收。

 

御使大夫家迎来了一位友人,他的答腊:守望一族族长独子,枢密院副掌使格瑞。

格瑞在庭院见到金时一场一个人的烤肉在进行。格瑞明白这是金在等他:“你还是那么随意啊,金。”

“一上来就说我,对好友也不友好点。”金把手中沾满酱料的毛笔递给对面的人。

格瑞略迟疑地接过。

“放心我没有拿去沾过墨水,厨子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将就一下。”金咬了一大口鸡腿肉“隔儿瑞来偶这是由什摸好消息吗?”

“对你来说是吧。阿合马前不久被人刺杀。”说话人慢悠悠地刷着烤肉“大汗下令查案,最后从孛罗处得知阿合马的许多奸恶,甚至侵吞了大量财宝,于是下令将阿合马戮尸,让狗吃他的肉。”

“哈,大快人心。这人做人不行敛财第一,因为每次都能为大汉解决财政危机,薛禅汗还给他建了个功德碑,贪官就是贪官,哈哈估计大汗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来时那石碑已经砸了。”

“他儿子调到江南的时候可给我送了不少好东西。像我这种一去大都开会就能得到大汗赏赐的人,会瞧得上他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知道他迟早会倒吧。我看其他人送来的东西你可都没有拒绝。你,是不是一直在秘密弹劾阿合马。”说话间格瑞已经割下来一块肉。

金抬眸笑道:“枢密院副掌使应该还没忘我是行御史台大夫吧,我这只是敬职敬业而已。你和我都是一路人,他们给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我都清楚。只是有时候收下那些东西反而能给我带来许多便利,比如可怜的阿合马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栽到儿子手上。话说回来枢密院副掌使大人到底是有何贵干,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不完全是。”桌上的食品所剩无几“一半只是说说,另外一半则是我休假来你这江南玩玩。”

“那可没时间了,我家那位估计明天就回来,到时候可别说我冷落了我的答腊。”

“你是说....卡米尔。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

“我们可是把名字写到对方额头上的人。”金向对面的人斟了一壶酒“不过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东西。不久前他对着天空说着好美的月亮,可是那天连星星都没有。”

“自从你把他失忆的他带回来时,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连他的名字也是,包括你。不过就算想起了也无所谓,毕竟可是你救了他。几年前我军攻破宋都时,偏偏跑了雷府一家,包括最后一场崖山战役也是。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那么多年大汗估计也忘了吧。”

金盯着酒杯直到溢满:“是啊,偏偏跑了这一家。”

 

 

在下属的建议下卡米尔决定到宁波海港去瞧瞧。海边吹来的风带着清爽潮湿的谈谈海腥味,距离上次海禁已经一年多了眼下又是贸易最繁忙的时节,自然港口停泊着无数船只,其中不免有些大船停靠。船工从船上把货物搬运上去或下来,商人讨价换换,人们会在岸边进行买卖,无数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卡米尔原打算去某个商贩手里买几个海螺贝壳给金带过去,奈何人流太多被夹在中间总是过不去。

人流里卡米尔撞到了迎面来的人:“啊,抱歉。”

男人听到声音后一愣,停下赶路的脚步转过身。

“即然没事的话那我就......”话未说完卡米尔就被人拉住了手臂“你干什么!”

卡米尔正准备发火,抬起头对上那人紫色深邃的眼睛,黑发男子开口说道:

“不会错,我们一直以为你已经葬于大海了。真的是你,你还活着,雷鸣。”

卡米尔惊恐地睁大双眼。

 

 

(4)

雷家的小少爷不是现任家主的孩子,是他妹妹的独子。城里稍微年纪大点的都知道小少爷的双亲其还是襁褓时就离世,雷老爷子心疼这个可怜的外孙把他带到雷家生活。据说这位小少爷出生时一道雷打在山峰声响巨大,所以取名叫雷鸣。

 

雷鸣少爷喜静,他的院子是府里最安静之处。院子有时会传出悠扬琴声,大家都知道这是小少爷在练琴,不要有人前去打扰。

 

“你弹的真好听!”

稚嫩的声音出现在宽阔的书房,格外清晰响亮。雷鸣太过专注反而被吓着弹错一根琴弦,书房里又只剩下铮铮余音。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屋主人向声音的主人责问。

“我啊?”声音的主人是个和雷鸣一样大的男孩子“我出去找球没想到迷路了,听到有琴声就一路跟过来了。话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去啊,院里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会是请来的客人吗?

雷鸣仔细打量这位孩子,金发蓝眼或许是西域那边的,但家里好像没有人认识西域人。雷鸣突然想到祖父曾经说过家里还住着和他一样年纪的孩子,父母就是从西域来的商人,俩人相熟也把孩子寄托到这。不过这个孩子从来都不露面。雷鸣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到还有点紧张。

看来我们都是同样处境的人,同样寄人篱下。

 

孩子挥了挥手:“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不认真听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不如你再弹一次琴吧,我就原谅你啦。”

“吭吭。”雷鸣清了清嗓子“被你这么一打扰我哪还有什么弹琴的心情。”

“啊,真是抱歉,因为你弹的真的很好听,明明我们才一样大。”孩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的名字叫金,刚好我最近学了中原字我这就写给你看看。”说完金自来熟地拿起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大大的“金”。

真是有够潦草的。

虽然这么想着但也还是拿起毛笔在旁边写下了清秀的“雷鸣”俩字。

金睁大了眼睛:“哇,雷--鸣--雷鸣你写的字就和你长得一样好看,果然字如其人。”

“那是因为我每天都画三炷香的时间练习,你肯定偷懒了,中原字对你们西域人来说是有点难。”

“雷鸣好聪明啊,其实本来我就是练不下去偷跑出来玩的。雷鸣,你可不可以教我练字啊?”金把双手合在一起放到脸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拜托—好吗—”阳光下,那双如睡梦湖般清澈的蓝眸此刻熠熠生辉。

雷鸣耳尖泛红着答应了。

 

俩个孩子很快熟络起来,出则双入成对。每当琴声响起,弹奏者身旁总会有个在练字的小听众。白驹过隙俩人渐渐长大了,雷鸣早就到了开蒙的年纪许多时间都花在了学业上,书房里的书渐渐越堆越高。

金每次都惊叹雷鸣的知识渊博,金时常对雷鸣说起他就是最完美的人,会教他写字,读书,画画.....

 

春困秋乏夏打盹,原本在书房看书的雷鸣也没能抵过困意的袭击,在窗边蝉鸣伴随下沉沉睡去了。感到额头上有冰凉凉的东西在游走还有点痒痒的,睡着的人慢慢睁开眼。看到镶嵌在剑鞘上的宝石在桌上闪闪发光,雷鸣知道是金来了。

“唔...金,你在干什么?”

“我在雷鸣的额头上写字哦,写的我的名字。”金满眼温柔,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话“在我族,头是意味着......”

雷鸣瞬间清醒:“什么,你怎么可以用毛笔在我头上写字!”

金不解然后恍然大悟:“雷鸣难道是想先在我的脸上写字吗,我没有意见。不过雷鸣你好久都没有陪我玩了。”

雷鸣没有选择继听金的抱怨,急忙找来一盆水洗脸,结果没想到雷鸣的脸容易吃墨水,都快把脸擦红了都没有洗干净。后来金道了一天歉才得到原谅。

 

金的话一直没有说完。头是灵魂安息之处不可随意冒犯。仇人在额头上写字是对其的侮辱。但如果是彼此相守的爱人,在对方额头上写名字则是代表,你是我连灵魂都属于你至死不渝的唯一爱人。

 

 

所有的美好及幻想破灭在短短一夜。

府外哀嚎,马蹄声,火烧灼声混成一片,编织成王朝噩梦的旋律。皇帝已经连夜乘船逃跑,许多官员也一同,包括雷府周围府邸的主人也在元军攻入前跑走,还有的则是途中被元军抓走俘虏。

雷府的人没有逃。元军在外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雷鸣很是着急,他一直没有看到金的身影。雷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前院,门突然被人打开,越来越多的元军进入府里从里面把他们包围着,雷狮他们拔出来刀剑,有胆小的仆人直接哭了出来。但雷鸣不关心这些,他心里装着别的的东西。

一个佩戴着红色铠甲的蒙古将领走进前门,金属配件随着他的动作叮叮作响,每一步发出的声音都令在场的注目。

熟悉的身影出现,雷鸣睁大眼睛,那个人正是金。

 

金不知何时换上了蒙古人的衣服不紧不慢走到将领前,把他从小一直戴的剑鞘拿出。将领小心接过,同时从身上拿出一把弯刀,剑鞘和弯刀完美合在一起。那个蒙古人恭敬地把弯刀交还到金手上,随后用粗狂的蒙古语向夜空喊了一长串话,府内元军一齐呼应。

这一切都让雷鸣脑子一片混乱,他不明白,然而祖父却很是淡定满脸平静,仿佛知道这一切迟早会发生一样。

金跟着蒙古将领走出前门,看到这一幕雷鸣用了毕生的力气喊出金的名字。

金迟疑了脚步,侧着头只是看了眼茫然的雷鸣便消失在夜幕中。府里的元军也不久后都消失,世界重归寂静。

那眼神是雷鸣从未见过的,眼波流转,冷如如冰潭,不知其想,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他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

那不是他,不,那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祖父告诉了他们真相。现在的薛禅汗忽必烈尊崇儒术实行汉法,在他的金银川幕府任用了大批汉族幕僚和儒士。忽必烈的雄图霸业中需要一些身份尊贵且精通汉法儒家文化的蒙古贵族,于是一些效忠忽必烈的蒙古贵族会把自己孩子送到宋朝官员家寄样。同样的抚养孩子的官员家在元军破城时会放过他们。雷老爷子很早就与他们勾搭上了,他告诉雷鸣,金就是其中一个,但金绝不是唯一一个。

原来如此,雷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从不露面在外,为什么金会说奇怪的语言,为什么金的院子都是“西域人”,为什么金如此痴迷兵法,为什么.......现在全都解释得通了。

 

“你这是叛国!”雷狮的怒吼说出了雷鸣的心声。

可是要是没有这么做那他们也同样会成为元军的俘虏。

雷鸣随他的大哥离开了雷家,往东一路走直到找到宋朝余党的队伍。

后来崖山海战失败,陆秀夫负和众多官员同刚满8岁的小皇帝跳海而死,宋朝彻底灭亡。

这场战役使雷鸣和雷师分离,生死不明,雷鸣也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听说元军中出现了以登格鲁部落为将领的军队,几乎所向披靡,将领也是个金发蓝眼的蒙古贵族,会是他吗,他现在是否也在这崖山上?

带着这样的想法,雷鸣坠入大海。

 

再次醒来黑发少年已经忘了一切,床边只坐着一个满眼泪水蓝眼睛的人。看到他的醒来似乎很激动。会是自己的朋友或家人吗?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在他用沙哑的喉咙说出这句话时,金发少年似乎不敢相信,但随后拉着他的手说:

“你是卡米尔,这是完美的寓意。我的名字是金。”金温柔地笑着“你忘了吗,我们是把灵魂交给彼此的人。”

 

 


(5)

今天是御史台大夫进宫面圣的日子,薛禅汗热情款待了他,御史台大夫也向皇帝献上封地寻来的珍宝。但没几天大元都却出年轻的御史台大夫卸职,由其弟弟接管职业。皇帝再三挽留但去意已决,最后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处于舆论中的御使大夫此时正像个普通船员一样,站在停靠在港口的商船甲板上吹着海风。

“说起来小时就想着有一天我们一起坐船去看海。”金张开双臂“还真的对亏了卡米尔的大哥,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

“你还说,明明自己是晕船最严重的一个。”卡米尔无情戳穿,金明显感觉到了嫌弃的语气。

“啊,雷狮你干嘛!”雷狮搞了个突然袭击把金的帽子拿走,雷某人看到帽子下面茂密的金发不由得哇了一声。

“看什么看,我才不会留那么难看的发型。”金接过卡米尔从雷狮手里拿回来的帽子,重新戴好“我姐姐呢?”

“你说秋啊。”雷狮伸出手指了指船下港口“看到没,你姐和我姐这俩个疯女人在比谁搬的酒桶更多,帕洛斯和佩利在当裁判。”

“话说回来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和这小鬼确定了?”雷狮走到船头,太阳从那方升起“危险的大海连海盗都会畏惧。”

金伸了个懒腰走到卡米尔旁边:“反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姐姐也很喜欢这种生活。所以卡米尔在哪我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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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海上丝绸之路的一员,都是良民

巴拉巴拉几句,元朝科举非常少总共不超过二十次,汉族的士人想要得到状元进士基本不可能,朝廷基本上都是蒙古贵族和蒙古汉化者当局。所以政治上元代汉人没有什么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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